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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冬雨变了。”这是我看完《少年的你》之后最大的感叹和疑问。上映一周后,河南企划行业交流平台周冬雨从北极回来,抽出一个下午接受媒体的连番采访。从《七月与安生》开始,每次她有重要的影片上映,似乎都会见面采一次,而每次在准备提纲时,都会加入一些表情包,辛唐米娜博客社交媒体的互动等等无关电影的话题,这一次没有,一是因为时间确实紧张,只有十多分钟,二是《少年的你》让我看到了不同于之前的周冬雨。我非常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。
周冬雨说从一开始曾国祥就在她耳边叮:这次我由内而外的不想再看见周冬雨。“周冬雨”是什么样的?合作过三次的监制陈可辛评价周冬雨是“直觉式表演”,因为是直觉,所以每次给出的都不一样。曾国祥也不止一次在采访中提到这一点。这是她的优点,也是所谓“周冬雨总是在演自己”的结节所在。起初听到这个“要求”的时候,周冬雨不在意:没有就没有!但真正要去做,她感觉到了困难。拍摄进行到一半的时候,曾国祥跟她说:“你完成了所有的导演的要求,但是你没有让这个角色闪光,她没有发光。”
这句话点醒了周冬雨,或者说刺激了她。周冬雨形容之后走进陈念的过程是“使劲使劲努力”和“使劲使劲麻痹自己”。曾国祥则会在一旁充当棒子:“演的可以,但是你的走路方式有点太爷们儿了!”然后周冬雨就会重新来,一遍一遍。以至于结束一年多以后,有粉丝吐槽她走路越来越娘。不仅走路变娘了,安乐窝红月周冬雨说她妈妈也跟她反映说,自己好像更懂事了。这样一个特别的体验,周冬雨最后的概括是:“陈念在我心上留下了一个美丽的痕迹。”
电影上映后,关于剧情的讨论层出不穷。虽然问主创这件事并不靠谱,甚至会破坏观众对影片的想象,但总会好奇,演员们在表演的过程中是如何拿捏和思考的。比如陈念和小北的感情,在周冬雨看来,他们之间是一种“超越爱情和亲情”的存在。至于结局到底是想象还是真实,周冬雨说拍摄时导演并没有跟她说结局,所以并不知道,她觉得这样反而更好,有更多的空间去遐想。而结尾陈念和小北四目对望的片段,周冬雨说虽然很难,但因为前期准备和沉浸,整体很顺利,只拍了三到四条就完成了。最后谈到对手演员易烊千玺,周冬雨不吝赞美,称赞他是一个“天生的演员”,脉动时空测速中心自己没给多少建议,反倒是从他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。
从周冬雨到陈念
“陈念在我的心上留下了一个美丽的痕迹”
新浪娱乐:电影上映后口碑和票房都非常好,上映首日“周冬雨 演技”还登上了热搜,有第一时间看到反馈吗?感觉如何?
周冬雨:我有看到,我当时觉得挺高兴的,因为我的演技我觉得还是要感谢我们这个厉害的团队,还有导演。对对对,得亏他们,能得到这个我很感激大家和导演。
新浪娱乐:很多人看完都提到说“这次的周冬雨变了”,之前导演在采访中也提到你之前的表演偏重直觉,这次有了更多的控制,从演员的角度来说,你觉得这次的表演和之前有何不同?
周冬雨:导演就跟我说,由内而外的不想再看见周冬雨。(新浪娱乐:一开始就跟你说这话是吗?)对,从我们刚接触这个电影的时候就已经是根深蒂固的想法在我脑子里,然后我自己还想说,没有周冬雨就没有周冬雨!结果当你实际去做的时候,发现原来如此的难。就拍前半段的时候,导演在给我调戏的时候费劲了千辛和万苦。因为真的由内而外地不要有任何自己的影子和自己的这种内心戏,真的太难了。我都瘦了。
新浪娱乐:但结果很喜人。
周冬雨:是喜人,我知道这个片子真是成长了很多,我自己也觉着,我觉得如果能再来一次的话,我希望可以做得更好吧。(所以你有看到成片,觉得自己在表演上还有一些不足?)我没看过。我不喜欢看我演过的片子。我看自己演的片子,第一不客观,第二觉得怪怪的。
新浪娱乐:刚刚说到“从周冬雨到陈念”的这样一个过程,有没有哪一场戏或者哪一个瞬间让你突然觉得好像get到人物的内心?
周冬雨:我觉得是导演跟我说了句话,他说:“你完成了所有的导演的要求,但是你没有让这个角色闪光,她没有发光”,然后我突然就茅塞顿开,觉得自己要好好地反省一下自己,然后就使劲使劲努力,然后使劲使劲这样麻痹自己,让自己进入(陈念),我们也做了很多很多的工作,在拍的时候看了很多资料,导演跟我讲了很多很多他能够帮助我的,他基本上能帮的都帮了,然后慢慢慢慢地随着时间就进去了。
新浪娱乐:我可以问一下导演刚才给你说那句至关重要的话,大概是拍到什么阶段的时候?
周冬雨:前半部分的时候。
新浪娱乐:是他觉得你前面拍的还不在陈念的状态是吗?
周冬雨:对,因为你知道突然的改变我是需要一个适应的阶段。
新浪娱乐:从观众的角度来看,一个非常明显的变化是,周冬雨哭得和之前不一样,包括怎么咧嘴,表情以及动作的幅度,这些也都有一个不断调整的过程吗?
周冬雨:对,当然我没想那么细啊,比如说我演一场戏的时候,如果这次我想要那样的,然后再往下几步,这个倒没想那么细,但是我认为,如果心里有的话,心里相信,和陈念的心如果在一块,在一起的话,那就可以把她演出来,就不会说去调整一些外部的什么,只要心里有就行。
新浪娱乐:明白,进入那种状态以后,这些东西都是很自然而然的了。
周冬雨:对,我觉得是你真的得相信自己就是陈念。当然,我经常相信我自己是陈念了,但导演说:“演的可以,但是你的走路方式,(不对?)有点太爷们儿了吧!”我说,重走一遍吧,就再重演一遍。反正就是,你知道慢慢通过前半部分每天给我磨,辛唐米娜博客每天给我磨,磨到我自己都信我是陈念了。我现在走路就,我那天看微博的评论说,哎周冬雨现在走路好娘啊。真的,就是有网友会说“哎,她现在走路真的好娘啊”,我参加活动,他们觉得我在很娘的走路。真的,演完这个角色就是后劲儿,不光对观众,对我本身也很大,因为陈念很成熟,很淑女,她是一个有泪不轻弹,把所有事情都放心里,把自己的大爱,把自己的梦想全都放在心里的这么一个人。直到我演完这个戏以后,我妈都说我懂事儿了。
新浪娱乐:所以这是你第一次演完以后无法抽离,或者会留下一下“后遗症”的角色吗?
周冬雨:我觉得不是抽离,跳进和跳入是我们演员应该做的,踏云腿甲应该学会的技能。就像心理咨询师一样,就像心理医生一样,他不跟病人共情是一样的,我认为是这样的啊。然后,我觉得陈念在我的心上留下了一个美丽的痕迹,在我的心里,对。有多少,甚至我自己都感受不到。
从陈念到周冬雨:
陈念和小北的感情超越爱情和亲情,易烊千玺是天生的演员
新浪娱乐:这是一个很独特的体验。你刚才也说到,在发现这个角色的过程中,导演给予了你很多帮助。再度合作,你觉得这次和《七月与安生》有什么不同?
周冬雨:《七月与安生》的时候其实是小情小爱,这个它是更深,更有意义,讲了更多大爱的一个故事,讲了欺凌的这么一个故事,是想带给大家更多社会的意义,我们去反思,然后去让社会变得更好,去让大家正面欺凌这个话题,让这个现象可以被重视,被减少。
新浪娱乐:这个电影上映以后,有很多关于剧情的讨论。我很好奇,从演员的角度,你当初时如何看待这些问题的。首先,大家讨论很多的陈念和小北之间的感情,你觉得他俩之间的感情你会怎么定性?是一种爱情吗?
周冬雨:是超越爱情和超越亲情的一种共生的关系。
新浪娱乐:那郑易警官和陈念的关系,你觉得他是从心里想要帮助陈念,还是只是想要破案?
周冬雨:他想破案,但是他随着疑点越多,他知道的越多,他更想帮助这两个少年。
新浪娱乐:还有一个问题,结局虽然很美好,但是有一些观众会觉得说,这只是一个很美好的想象。你自己在演绎的时候是怎么看待这个结局的?
周冬雨:其实我也不知道结局会是什么,导演也没跟我们说。但是我觉得,本身这个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儿,因为观众可以去自由的想象,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想象结局是什么样的,也挺好玩儿的。
新浪娱乐:最后想跟你聊聊监狱那场戏。陈念和小北四目相对的时候,两个影子重在一块,你们两个都是平头,有种合二为一的感觉。那场戏特别动人,没有任何台词。拍那场戏最大的难度在哪里?
周冬雨:其实我觉得难度就是该怎么演,因为一句台词都没有。(新浪娱乐:当时拍了多久?)那场戏就拍了一下午还是一上午,忘了,反正半天的时间。但是拍的次数很少,就三四次就拍完了,但是我们做了很多准备工作,导演跟我们说了很多应该怎么去想,应该怎么去理解,还讲了很多他的想法,还有他的私人的想法。
新浪娱乐:私下在片场,比如和对手演员易烊千玺会互相讨论吗?因为很多戏你们俩都是通过眼神,表情,其实要说的台词也不是很多,但是他俩的关系特别动人。
周冬雨:对,当然当然,当然会交流,因为我们都要对这个角色负责任。但是最多的交流还是跟导演,因为他是掌控这个片子全局的人。
新浪娱乐:和片中的角色一样,你们俩的表演也是一种互相成就的共生关系。相比之下,你之前经验要多一下,易烊千玺以完全新人的姿态去演绎这样一个角色,很不容易。在合作过程中,他有没有哪一个瞬间让你特别惊喜?或者有分享一些经验?
周冬雨:我觉得他是一个天生的好演员,所以我觉得他自己就已经很厉害很厉害了,他是我见过很有天赋的男演员,他也很努力很努力,其实是我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。
新浪娱乐:你也很棒。(安东/文 王远宏/摄影 王赐安/摄像)